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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道来话北京人艺往事3让人笑破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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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艺往事(三)

“人艺二代”,商务印书馆版《人艺往事》一书的作者牛响铃女士,是北京人艺著名表演艺术家牛星丽和金雅琴的女儿,在书中,她是怎样讲述她父母的故事的呢?

都是老姐妹

牛响玲

去年北京人艺的春节团拜会上,老同志们都来了。因为我妈金雅琴在东京电影节与中国金鸡百花奖双双获得影后称号,使得那次团拜会显得格外的喜庆。剧院里的每一位女同志都跑过来与我妈拥抱,吕恩阿姨还落了泪。欧阳山尊大大更是不服气地说:“金雅琴获奖后,许多人跑来问我,怎么你们剧院里一位默默无闻的老演员居然一下子获了两个大奖?当时我说,那只能说明你们孤陋寡闻。金雅琴早在建国以前就红了,她那时的艺名是白薇。”山尊大大说完这番话以后还坚持了好一会儿不服气的表情。这时远在美国的赵韫如阿姨也来了。她看到我妈妈,从自己的小提包里掏出一瓶鱼油,放到我妈妈手中,关心地说:“听说你的眼睛出问题了,所以我给你带来了这个。你一定要吃啊!这对眼睛很有好处。”这样的场面,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温暖”!

有人说我妈在北京人艺默默无闻,这句话也不是完全不对。看看那天到场与没能到场的北京人艺老艺术家们,我妈还只能算是个后辈小学生呢!

当年北京人艺的大头牌女演员,是舒绣文,是叶子,是朱琳,是赵韫如、杨薇、吕恩。曾经看过她们表演的观众,那才真叫有眼福呢!

叹光阴无情流逝,她们中间有的已经故去,有的也因年事已高、身体不好而不能再活跃在今天的舞台上。

我妈刚获奖时,朱琳阿姨打来电话祝贺。她的声音还是那样高亢,就连站在一旁的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先是祝贺一番,然后高兴地说:“金雅琴,你是红运当头了啊!”这个“运”字用得很恰当。我感觉到,其实有许多好演员是没有遇到这样的运气。我妈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有一次,我走在胡同里碰到梅阡大大的老伴,边波阿姨。她是含着泪祝福的,我忘不了她的一句话,她感慨地说:“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机会。”我知道她是在怀念梅阡大大。

我妈妈获奖让老同志们既高兴,又心酸,他们高兴的是我妈为老演员争了光,心酸的是也想起了一些非常优秀的老艺术家却没能赶上这样的机会,没这个运气。都是一辈子在一起的老姐妹,谁都了解谁。

我妈曾说:“我们北京人艺,再出十个八个影后也没问题。你可以不给,但不等于我们没有。”这也就是北京人艺的人,能拍着胸脯说出这样的话。

偷笔

牛响玲

粉碎“四人帮”后,全国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北京人艺也不例外,成立了写作小组,希望大家能写出更多更好的剧目。于是我爸牛星丽和黄宗洛叔叔、杨宝琮大大、李翔叔叔四人一组,被派去苏州一个叫大达码头的小镇,写末代状元、民族企业家张謇的事迹。这位张先生搞了一个女子学校,学校里有一个女学生的作品是咱们中国的“苏绣”,在法国巴黎的艺术展上获奖,当时很是为祖国争了光。

就这事儿,他们决定写一个歌颂那个女学生的剧目,剧名暂定为《秀娘》。一提起这事,我妈就说:“他们哪儿是去写剧本,简直就是给北京人艺丢脸去了。”我妈这句话可把我给说糊涂了。我看着我爸,等着他的反应,这时我爸却笑了起来。然后他才对我说:“我们到了苏州,发现那儿公共汽车出奇的拥挤,可是我们四人都像跑单帮的似的,每人都背着一个大背包,前胸还挂着一个大网兜,网兜里是洗脸盆,盆内扣着吃饭用的饭盆、钢勺、漱口杯、牙膏、牙刷等。

只要车身那么一晃,我们四人胸前就会稀里哗啦地发出响声。车里的人看我们就像看怪物一样。最可气的是他们都听不懂普通话。我们对售票员说了半天我们要去文化局,她总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还好车上有一位干部模样的人听懂了。等到快到站时,他提醒我们该下车了。可是车上那拥挤的程度,我们根本动弹不得。于是我们发挥了话剧演员的特长,亮开嗓门齐声说:‘劳驾了!劳驾了!让一让!我们要下车。’话音落地,根本无人理睬,我们只好互相推搡着往车下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车上掉下来。等站稳之后,我发现黄宗洛胸前的那个网兜上面挂着一支钢笔,就嘲笑他:‘嘿!

宗洛,你这技术够高的呀,这叫贼不走空,临下车,还偷人家一支笔!’

黄宗洛毫不示弱,更加高声说:‘嘿!快来瞧啦快来看!牛星丽技术更高一筹,一下子偷人家两支钢笔!’这时我们才发现,每人胸前都丁零当啷地挂着别人的笔。等到了文化局我们四人一说,把当地的干部们也给乐坏了。但是挂来的笔还是要交公的,我们就把笔留到了文化局的传达室里。”

〖看见就想哭〗

牛响玲

在一次朋友聚会时,有一位香港的出版商。他举着一杯酒,很认真地对我说:“响玲,我很喜欢看你父亲的戏。我一看见他那张脸就想哭。”慢!我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叫你一看见我爸就想哭呀?”

那位出版商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不停地说:“小时候,我就跟着妈妈看北京人艺的戏。《茶馆》中的康六那个形象,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说到这儿,我才觉得稍微有点顺耳。的确,爸当年参加《茶馆》剧组饰演的那个康六,虽然是一个小人物,戏不多,台词又少,但是他却把一个穷苦农民带着剜心痛苦卖女儿给太监的心理活动表现了出来,层次清楚而老爷子演出了很多个“苦”的角色,以至于很多观众都说,又感情浓烈。他痛苦的时候是用双手不停地捻那个烟袋锅儿,以此反映内心的挣扎。

爸在《骆驼祥子》中扮演的穷车夫“大个子”戏份儿更少,但就是一个喝药的动作,几句平淡的台词,爸也把一个人物演绎得韵味无穷,饱含了那个时代生活的苦涩,难怪别人说一看见我爸的脸就想哭。

从舞台剧到影视剧,我爸一直没有脱贫,刚从新加坡演出《茶馆》

回家,他又被电影导演吴天明选中,参加了电影《老井》的拍摄,饰演剧中一位饱经沧桑的万水爷。他在贫困中挣扎,把勤劳质朴与保守落后融合于一体。

爸爸他们为了拍好这部电影,全组演职员都下到山西左权县去体验生活。爸回来说,他们去的是老区最穷的村子,农民生活的艰苦若不是亲眼见到,真难以相信。在山坡上看到打井留下的干窟足有二百多个,到如今也没有打出水来。当地的那些老乡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他们还感到很满足。有一位老农民就曾说:“你们城里有什么好呀!瞧我们这儿,每家都有几亩地,有吃有穿,如果想抽烟种上半亩,抽两年也抽不完。”听完这话,我爸心里觉得他们既可怜又可悲,心中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经过这一段的生活,他更感觉到了这部戏的分量,这种真实的艺术作品是把一些地方的社会现状告诉人们,更加激励人们挺起胸膛,发愤改变这些地区的贫困状况。

那时正是盛夏,大西北更是风高日烈,爸爸为了不化装就像一个农民,天天在最热的中午跑到山脊晒太阳。等到开机时,爸爸黑得到了晚上五点多擦黑儿时就找不着了。就在拍“瞎子演唱会”时,所有的群众演员都是当地的老农民扮演的,在拍摄过程中,西影厂副厂长指着我爸跟别人打听:“唉!那个又瘦又高的老乡是从哪儿请来的?”

这就是爸的成功。

爸说,他最讨厌的就是卖弄性的过火表演。他年轻时曾在焦菊隐先生导演的《龙须沟》等剧目中领会了焦先生所说“台上要一片生活”的话,对于体验生活与塑造人物的关系有着深刻的领悟。演什么就要像什么,演什么就要是什么。唉!为了这些角色,爸就苦着吧!

《老井》剧组成员合影,背景是荒凉的黄土高原。那时拍电影,没有深入的体验就无法演绎出中国农村真正的生活情境。

哪里能听:

播出电台:北京交通广播.9兆赫

播出节目:《徐徐道来话北京》

主持人:著名相声演员徐德亮

播出时间:每早六点首播,翌日1点重播。

年开始,每天凌晨1点重播!

其他收听方法:

1、歌华有线频道

2、下载听听FM的APP搜索“徐徐道来话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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