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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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紫薇花紫薇树下紫薇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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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紫薇开放的日子,院中,淡淡幽香,沁人心脾。味香寻踪,二株紫薇树近在咫尺,争相斗艳,相依相伴,枝条摆动,香气润人心,芳姿展笑脸。

紫薇的花瓣极有风格,像是被剪乱了的纸执在一起,然后再堆堆叠叠,直到堆成瀑布一般的花簇。

汪曾祺说它是“碎碎叨叨的一球,很有画面感。”白居易提到紫薇的惊艳时说“一丝暗淡将何比,浅碧笼裙衬紫巾”,把紫薇树看做是一个头掖紫巾,身着浅绿纱裙的姑娘。且不论妆扮衣饰得配色是否妥帖,倒是很养眼。除了“紫巾”,还有粉色、白色和桃色的彩巾。说起紫薇的花色,其实有好几种,比如百日花的别名,就是从红薇来的,红薇花或叫做不耐痒树也。其花夏开,秋犹不落,世呼百日红。红薇犹有女儿情态,“一树曈昽照画梁,莲衣相应斗红妆。才试麻姑纤鸟爪,袅袅,无风娇影自轻扬。”小风一阵,或是有人情不自禁的一点触碰,就会让一树红薇纷纷掉落,枝颤坠花雨,乱红自轻扬。可惜,即使色态再娇艳,红薇、白薇还是被人们认为品级不高,比不上紫薇纯正。明代王世懋在《学圃余疏》中写:“紫薇有四种,红、紫、淡红、白,紫确是正色。”这样也就是为什么即使花色不一,也都呼作紫薇的原因,“紫”之一字,高贵不显。

比如古代天象中的紫微星,代指的就是帝王。恰好“紫薇”与“紫微”重音,加上紫薇花花情并茂,寓意祥瑞,所以自唐代开元年间,国家的决策机构中书省改为紫薇省,长官中书令改称为紫薇令,内廷宫中遍植紫薇,大有国花之气势。

古文人的关联中,紫薇就像荷花一样,是一种很适合用来表露心迹的物候。即是说,紫薇是有品德的。除了对应帝王之所的荼蘼之后百日不落而成为了不逢迎、独芳菲的谦逊之花。

“静女不争宠,幽姿如自喜。将期谁顾眄,独伴我憔悴。而我不强饮,繁英行亦坠。相相两寂寞,孤咏聊自慰。”这首充满了孤寂之情咏花之作,出自北宋大家欧阳修之手。看来,紫薇的落寞,文人是最能理解的,文人的落寞,也只有紫薇有资格来作陪。

白居易曾自称“紫薇郎”,所以此后,帝王赐诗与臣,也常用“紫薇郎”来作为勉励之词。文人本不喜朝堂上争春之流,总有孤芳自赏之意,却又禁不住纷纷趋向高官,博纳名利。恃才傲物,可见一二。

夕阳西下,繁盛的紫薇花正笑嘻嘻地悬在枝头,毫不情切,让人觉得孤芳可惜,却又落落得意。像极了白居易的那句诗,“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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